我们一家三代七口回了一次老家———山东长山列岛。
从九丈崖向东车行约20分钟,当望得见大海时,长岛渔家乐就看见崖边的建筑群耸立在岸带上,这就是新建的半月湾公园。这里的金黄色弧状沙滩像一张饱满的弓,又宛如一钩新月,依山而伸,抱不而卧,海水碧绿,山峦滴翠,着实美丽而迷人,仿佛大自然早就做过精心的设计。沙滩由小的卵石和粗沙铺成,其美妙的坡度和光洁度是潮水的杰作。
乡友指着沙滩介绍说,这里还是五彩卵石,俗称球石的世界。大文学家苏东坡在《北海十二石记》中曾赞美过长岛的球石。这种球石可与雨花石、黄河石相媲美,质地坚硬,光洁圆润。花斑图案精美。他还告诉我,改革开放后,随着人们生活的富裕,球石的观赏价值随之升华,不仅本岛人视之为宝,也使来岛旅游观光者如痴如醉。拣石、品石、长岛旅游购石、展石蔚然成风。长岛球石在全国乃至国际石展中,颇有魅力,在国内参展时多项获奖,有些还得了金奖。日、韩、新、澳等国的石客都慕名而来,球石从而跨出海岛,走向世界。
人们在考察中发现,球石在绝对的零度(-273.15℃)不变形,在2000℃的高温下不熔化。钢厂、化纤厂用其催氧、滤氧;陶瓷厂、油漆厂、石墨厂用其作球磨机的原料等。
半月湾的长廊下有条用球石铺砌的百米“石毯”。毯心为乳白色,边嵌紫色图案。来自城市的姑娘甩掉高跟鞋,脱去长筒袜,漫步其上体会感受,说是可治脚气病。
叶剑英元帅生前曾游览过半月湾,即兴赋诗一首:长岛旅游攻略“内长山岛月牙湾,勒事渔农并石田,昂价球石生异彩,妇孺岂惜指头艰”。从此,半月湾又叫月牙湾。
当我问半月湾的球石怎么这样多,这样美,这样圆时,乡友说:长岛海岸地貌,悬崖岩壁占50%以上,海岸曲折,港湾众多,且向北口向海口发育,这里是有名的海峡风道,年均8级大风达67.8天,北部岛屿年均108天,最多120天,最大风速为40米/秒。每到冬季以北方寒流为主要形式的大风,携大浪轮番袭击口岸,濒海沿岸崩裂,坍塌的石英岩块,在风浪无休止的冲刷磨砺中,日趋圆实,半月湾球石是高山巨石的子孙,在海湾的摇篮里,由时间老人抚育而成。
我们从半月湾返回县城后,应邀去著名球石收藏家刘文权先生家探访,山东长岛旅游又有幸参观了他的展石馆,边听他生动而精彩的讲解,边观看他多年收藏的近万枚斑斓璨然的长岛球石,真可谓大饱眼福,得到一次石文化的启蒙教育。各种圆的、扁圆的、椭圆的卵石,大的如鹅蛋,小的似珍珠。橘黄的、玉白的、蓝白相间的,各具千秋,光怪陆离。有的红似玛瑙,绿如翡翠,紫同雕檀;有的白底衬红条,黄底洒蓝点,极像留金赋彩,云霞缭绕。这正是:不像不成宝,真像不成珍,贵在朦胧中,悟其内涵美。